1921年,当Frederick Grant Banting成功从动物体内分离出胰岛素时,这位年轻的加拿大医生彻底改变了糖尿病治疗的格局。要知道,在20世纪20年代之前,这种疾病能夺走超过八成患病儿童的生命。Banting的突破性发现取代了当时一种可能带有毒性的疗法——山羊豆(Galega officinalis)。这种开花植物能从胍中提取出具有降糖作用的物质。他的发现正值一股医学乐观主义浪潮席卷全球之际,新的科学工具和知识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解开人体解剖、疾病和衰老的奥秘。
到了1925年7月,《大众科学》的作家John E. Lodge甚至提出,人类可能很快就能将预期寿命延长到1000年。“得益于科学在对抗疾病肆虐方面的努力,平均寿命每年都在增长,”Lodge写道,“那么我们是否可以期待,假以时日,科学将成功延长平均寿命,直到我们像Methuselah(圣经中活了969岁的人物)一样,用世纪而不是年来衡量我们的生命?”Lodge设想了一个可以通过替换老化的酶、移植器官或操控某种难以捉摸的“生命火花”来阻止衰老的世界。他声称,科学家可能正处于征服死亡的边缘。